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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亲情
■窦 斌
记得家里刚装电话时,年少的我很是新奇:不管多远的距离,拿起电话,按下号码,就能听到对方的声音。当兵离开家乡后,电话成了亲情的纽带,父母在那头,我在这头,不论走到哪里,拿起电话,熟悉的声音就会立刻在时空中交汇,诉说着彼此的牵挂。
离家22年,细细算来,已经打过多个电话。天南海北,我上学、分配、调动,走过了很多地方,但远方家乡的位置始终没有变。思念像一根电话线,时时刻刻牵动着我的心和对家乡的眷恋。
依稀记得离开家的那个清晨,大地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火车的一声长鸣,像导火索一样,引爆了几个新兵的泪点。当家乡消失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时,我透过车窗努力寻找前方的路。窗外除了雪,什么都是模糊的。旁边一个同样不爱言语的新兵,递给我一把核桃:“吃吧,留住家乡的味道。”
离开家打的第一个电话,是到新兵连后的第一个星期日。想打电话的新兵乌压压挤满了小卖部,轮到我时,什么都想说,却又不知道从哪说起,还没到正题,规定的时间就到了。放下电话,我怅然若失。回到宿舍,在床板上铺开信纸,将想说的话都留在了笔端。写着写着,不经意间,一滴泪落下,打在纸上,字迹便立刻模糊了。
对于像我这样一年回不了一次老家的兵来说,电话那头的挂念,成为我建功军营的动力,更是遇到挫折时的依靠。年,军校考试在即,我却产生了放弃的念头。师里复习班的几次模拟考试,糟糕的成绩让我看不清未来的方向。我把想法告诉电话那头的父亲,他先是沉默片刻,然后对我说:“路不走完,永远看不到前方的风景,有时候坚持比结果更重要……”我很庆幸与父亲的这次通话,让我重新审视来时的路,也看清了未来的路。
都说雷达部队苦,直到毕业前我都不以为然。父母总在电话里讲,老百姓家的孩子,哪能怕苦怕累。到雷达站报到时,月亮已经爬上枝头,成片的庄稼地把营院围在了中央,熟透了的玉米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指导员带着几个老兵,在门口昏暗的灯光下接我。借着朦胧的光线,我看到了一排排平房,以及在月光下洗漱的战士。指导员告诉我,这是20世纪60年代飞行员住过的房子,虽然破旧但很结实……雷达站缺水,一口浅井打上来的水里经常能看到红色的小虫子。到了冬天,即使这样的水也很难用到。天寒地冻,煤炉总是闹情绪,房间里忽冷忽热,手脚冻得冰凉。短时间难以改善的“苦”,让我开始忧心未来要走的路。
电话那头的母亲听完我的“诉苦”,没有期待中的安慰,只是淡淡地讲述我当兵离开后家里的生活。因为我的原因,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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