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机

故事郊外一女子离奇死亡,她家新换的门锁,

发布时间:2022/11/2 12:10:43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妻子失踪

“嘟嘟——”

“喂,您好,这里是城北公安分局……”

电话那头好半晌都没有声音,接电话的方亮满脸疑惑,要知道,能打进他办公室的电话多半都是局里一些扑朔迷离的案子,接待处的人经过审查才会给对方这个电话号码。

对方迟迟没有说话,方亮又不厌其烦地问了一遍:“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阿玉那边还在催促着方亮赶紧提交上次的结案报告,就在他开始烦躁的时候,电话里那道沉闷的男声响了起来:“我,我妻子失踪了。”

……

“失踪?这无缘无故的,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可能失踪。”听完方亮的陈述,阿玉不可置否,双手抱臂往那儿一杵,显然对这个来报警的男人所说的话保持怀疑态度。

方亮叹了口气,“谁都知道不可能,谁都没有证据。能怎么办?查呗!”

话音刚落,杨文就从外面推门进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是刚执行任务回来。

杨文摘下警帽放到会议桌上,目光扫了一圈,发现人人个个都是一脸犯难,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

“队长,刚刚有个男的来报警,说他妻子失踪了。”

阿玉率先开口,这样的刑事案件她见得多了,又补充道:“像这样的,十之八九就是枕边人的谋杀。”

没有人反驳,但杨文很明显不赞同她的说法,出声反驳:“以寻常的思维查案办案,是侦查人员的大忌。”

不得不说,杨文在队里树立的威信无人敢质疑,阿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找不到话来反驳,只是心里给自己留了个神,她不得不承认杨文的话是有道理的。

会议室里气氛一度凝滞,赵壶心直口快,直接开口问:“杨队,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

“可是您……”

赵壶话还没有说完,被杨文一个眼神堵在了喉咙里,这几天杨文一直在忙着料理上一个案子的后事,刚踏出法院的门口就接到了方亮的电话,急匆匆地赶回来,赵壶心粗,却也想嘱咐杨文休息好再去,奈何杨文的脾气大家再清楚不过了,刑侦界不要命的杨二郎。

报案的是淮滨市丰城小区的一户业主,叫许志华,也是失踪人的丈夫,按照他的说词,他的妻子程芳,18日晚上睡前还在家里,按照以往的习惯,第二天清晨妻子会先他起床给他和儿子做好早餐。

俩人是分房睡的,那天早上他迟迟不见妻子起床,便去叫了门,没人应,房门没有锁,他往里面看了一圈,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房间里压根没有妻子的人影,他以为妻子出门有事去了,便在桌上留了五块钱给儿子,自己在楼下早餐店买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上班去了。

负责记录的阿玉显然不信这一套说词,看在她眼里简直漏洞百出,但碍于杨文冷着脸站在旁边,她没有开口,反倒是方亮在程芳的房间里巡视了一圈出来后,提出了一个疑问:“之后就一直没回家吗?”

许志华一脸悲伤丧气,拿起面前茶几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然后摇了摇头,继续开口:“一直没有。我最后一次见到她就是在睡觉之前,她问我要不要泡牛奶,我说不要,她什么也没说就回了房间。”

他的话滴水不漏,听起来平平无奇,反倒让杨文心里留了个底,要知道,面对自己的妻子无端失踪,这种情况下,还能够如此淡定从容的讲出这些细节,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让别人相信。

可是,越是细节越是破绽,换句话来说,他就好像是在强行解释让别人相信,不过杨文没有将话题停在这上面,反而换了一个话题:

“平时有什么仇家吗?”

“没有。她性子和善,跟左邻右舍也没什么争执。”许志华话音刚落,眼珠子微转往左上角看了看,又改口道:“噢对了……除了前几天在学校家长会上和儿子的班主任起了冲突之外。”

杨文颇感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要知道,一般心里有鬼的人在遇到询问的时候注意力会集中于如何保全自己,不会主动提及他人,凭这一点,许志华身上的疑点可以丢掉至少一半。

阿玉手里的笔刷刷而过,一字不差地把他的话如实地记录下来,杨文往这边一坐,正好坐到了许志华的旁边,阿玉将位置挪了挪,又听耳边响起杨文淡淡的语气。

“那你知道是为了什么事闹的矛盾吗?”

许志华面对靠近的杨文,肩上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袭来,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不自然的神情,杨文注意到,五秒钟之内,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两次,他在紧张。

“或许,或许是因为儿子成绩下滑的事吧。我不太管家里的事,具体原因不知道,不好意思。”

杨文还没说话,另一边传来了赵壶的声音,粗犷的嗓音在静谧的房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杨队杨队,我在程芳的床铺底下发现了这个。”

赵壶兴致冲冲地跑过来,手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打开就递给了杨文,是一个信封,上面写了大大的两个字,遗书。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封被翻出的“遗书”上,站在一旁的时勉却将目光落到了许志华的脸上,后者在看到那封“遗书”时,神色明显一闪而逝的不可置信,他皱了皱眉,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是无辜的?

杨文两三下拆开信封,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信纸,是一封近千字的书信,他的目光从上至下逐字精读而过,核心内容无非是交代后事,但还指出了两个骇人的事实。

他将手里的纸摆到茶几上,许志华连忙伸手去拿,没有人制止,在众目睽睽之下,许志华读完手里的“遗书”后失声痛哭,“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啊!阿芳你为什么那么傻。为什么……”

在场的人纷纷别开眼去,谁也没想到,一件离奇的失踪案居然会是以自杀结尾,当然,这也意味着他们的侦查行动要少了很多阻碍,只要敲锤定音,找到死者的遗体,再出个通报,基本就能过去了。

但是,真的会有这么轻而易举吗?杨文从小区出来后,神色不明,临走之前,他交代许志华最近保持通讯畅通,后续还会有要他做笔录的地方,后者仿佛沉浸在了悲伤中,敷衍了两句就一言不发。

2.荒山遗尸

“杨队,这事儿就这么了了?”阿玉有些不可思议,别说普通的警察不会这么敷衍了事,草率办案,更别说他们特案组了,这种行事作风,无疑是在砸自己的招牌。

方亮倒是看出了杨文的用意,语气轻佻,不以为意地解释道:“杨队啊,这是在引蛇出洞呢。”

他说的没错,杨文从这封不知真假的“遗书”里归纳出的两个骇人事实,让他几乎瞬间就打定了这个主意,其一是遗书里写到程芳目睹了许志华出轨的事实,从而悲愤绝望选择了自杀。其二是从头至尾她都没有提到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这对于寻常的母亲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由此可以推定两个可能,要么这封遗书不是由消失的程芳本人所写,要么这一家人之间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又或者,这两者都有。

“那我们现在去哪啊?”

赵壶还是一脸不明就里的样子,挠了挠头,引得方亮一声嗤笑。

“傻子。当务之急是要把人找到,俗话说得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好了别废话了。”杨文不耐烦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开了车门,几人立刻上车,四个人将位置坐得满满当当,时勉站在外面,和杨文眼神对视了一下,转头朝他们挥了手。

“咦,小时不跟我们一起吗?”阿玉疑惑出声,杨文已经启动了发动机,淡淡开口:“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七月底的炎热还没有退散,不过两条街的距离,像是开了半个世纪,他们的专用警车里的空调不怎么制冷,前后窗都开着,空气里热乎乎的风吹在脸上,紧厚的警官服贴在后背,到局里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大汗淋漓。

杨文马上下了紧急通知,调动各部刑警带着警犬在全城上下搜寻,寻人启事被贴上了公告栏,警局的悬赏令被发在各大新闻媒体上作为头条刊登转载。

短短半天的时间,果真有人往局里打电话,杨文和方亮对视一眼,方亮接起了电话。

“喂。这里是城北公安分局。”

“警官,我,我是来提供线索的。”

电话挂断,杨文立刻带着几人赶往现场,尸体发现在郊外的一处矮丘,山下的农户阿明照常上山砍柴不小心踩到异物,低头一看时,魂都吓没了半条,是一只没有完全被掩埋掉的手。

当即,阿明就打了,那头一听这事儿,便当即了断提供给了对方特案组的电话,然后紧急联系到杨文,几乎是同时,杨文得到了两头准确的消息,随即带队第一时间封锁现场。

“杨队,这里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啊……”

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埋在坑里的,只是那人或许是太紧张,坑挖的不深,匆匆埋了身子就离开了,留下了小半截手臂在尘土的表面,风一吹,自然就露了出来。

根据这个发现,杨文完全否决了那封遗书,谁能在离家这么远的地方自杀并且找个坑把自己埋了?无巧不成书,这恰恰说明谋害死者的不止一个人,许志华有着很大的嫌疑,但掩埋死者的却未必是许志华。

“马上安排尸检,我要知道死亡的时间段。”杨文从尸体旁边站起身,简洁利落地朝一旁的方亮道。接着,转过身看向阿玉:“你带阿明去局里做个笔录,记着,不要耽搁人家太久。”

阿玉点点头,立刻上了一辆车,载着阿明从现场离开,剩下来的赵壶刚想说什么,杨文就率先一步开口:“老壶,你跟我去学校一趟。”

杨文到学校的时候,正好是午饭时间,通过打听,找到了死者儿子的班主任张艳的办公室,彼时张艳刚准备去食堂,被杨文堵了个正着。

看到穿着警服的俩人,张艳的神情没有一丝惊诧,反倒是早有预料一般,给两人分别倒了杯水。

“警察同志,我只能给你们二十分钟的时间,不然等午饭时间一过,会严重影响到我的教学工作。”

杨文的视线在办公室里环顾了一圈,等赵壶自觉地过去把门关好,他才开口:“张老师,放心,我们不会耽误您太长的时间。”

“有什么想要问的,尽快吧,我会配合你们的工作。”

张艳是个三十多岁女人,大抵是由于常年教书的缘故,气质出众,谈吐之间慢条斯理的,无论杨文问什么,都一副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样子,如果不是杨文在这之前就三人的关系做了详尽调查,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女人竟然会是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

“你和学生许言的家长程芳女士,曾经发生了争执,是吗?”

“是。”

“因为什么事?”

“家长会那天,在场这么多学生家长,她当众侮辱我勾搭他丈夫,我只是反驳了几句。”

“关于你和学生许言的父亲许志华的关系,您能仔细说说吗?”

杨文的目光紧缩在她脸上,那张已经年过三十却保养得光滑风韵的脸上始终看不出半点异常,只是在提及许志华的时候,难免闪过几分复杂。

她把两条玉腿相叠,沉默了片刻,才幽幽开口:“我同许志华,是在半年前认识的,在学校的开学典礼上,许言是个好孩子,几乎次次都在全校第一,因此他被受邀作为学生家长代表在会上发言。”

张艳的思绪放远,杨文仿佛能从她那双眼睛里看到略过的封存回忆,耳边的声音不疾不徐,正当他听得认真的时候,话音却陡然断了,杨文抬头,对方又继续开口:

“我同他是两情相悦,虽然这样说很不道德,作为老师,我不该败坏风俗,同样,我也不该插足他人家庭。但……是他先来招惹我的。起初我顾忌,也同他交谈过,再三请他远离我的生活,可是他跟我说,他生活不如意,他要离婚。我承认,那一刻我确实心动了。”

她的话是真的,杨文很笃定。其实来找她攀谈,并不是杨文认为她跟这件凶杀案有直接联系,相反,他只是想从她的口中窥探和诱导出关于许志华的更多信息。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地走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赵壶的烟瘾犯了,从兜里掏出一支中华,守在办公室外面吞云吐雾。里面的杨文不受其扰,接着问:

“程芳死了,你知道吗?”

杨文的话音刚落,门口嘭嗵一声,俩人下意识齐齐地朝门口看去,但因为办公室的门被掩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清楚地听到赵壶粗狂的嗓音。

“小家伙,拿去操场玩。”

杨文皱了皱眉,朝外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赵壶打开了一条门缝,钻进半个脑袋,外头的手指弹了弹烟灰,“没啥事。刚刚一个学生不小心把足球踢这儿来了。”

紧接着,赵壶关好门,外面再一次回归了平静,自始至终,张艳的脸上都看不出半分情绪波动,等杨文示意她继续说时,才叹了口气幽幽开口:

“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张艳终于没绷住,径直站了起来,脸上的惊讶不像是装出来的,看来确实不知道这个事儿,当然,也不排除她在伪装自己。

“怎么可能!许志华只是跟我说他妻子失踪了,我不知道,不知道她……”

她开始语无伦次起来,结结巴巴的,但是杨文能从她的话里推断出来的是,许志华跟她说过这事儿了,

杨文抬手看了一眼腕间的表,淡淡开口:“就在一个小时前,被人发现死在郊区一座山岭,是谋杀。”

后面的话杨文没有太听进去,无非就是张艳的一些辩词,声称她对这事儿毫不知情,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他起身准备离开,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赵壶还在抽着那支已经燃了三分之二的烟头。

杨文皱了皱眉下意识往另一边的教室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里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如芒刺背,但很可惜,他的目光巡视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

“走了,走了。”

3.疑点

因为新闻媒体的发酵,一桩蹊跷的失踪案被闹得声势浩大,傍晚的时候一个电话打进了局里,第二天,上头就指派了一个重案组专家来辅助调查工作,说是辅助,几人心里都明白着,无非是上级过来监督他们的侦查工作。

指派过来的专家姓蒋,大概是个刑侦领域教授级别,初来乍到就摆出了那副上级的傲慢架子,整日的忙碌让几人饭都没吃上几口,阿玉那边的询问没得出什么有用的结果,就听到那人几句冷冷的嘲讽。

“案子没破,死人都不安稳,活人还想着偷懒。”

方亮本就年少轻狂,脑子聪明脾气也不小,这句话已一出,当场就坐不住了,直咻咻地站了起来,会议室里一片静默,只听到他冷然声音响起:

“累死活人,死人就能复活了?蒋教授,我尊您一声教授,但我们刑侦队破案,您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怕您一把年纪了吓出心脏病来,不值当。”

蒋教授脸色刷的一下就黑了,被人尊奉谄媚惯了,哪里忍得了这气儿,驳斥的话刚要脱口而出,就被杨文抢先了一步,他是对方亮说的,声音也明显盖过方亮一头。

“闭嘴。有这时间,不如想想从哪里着手。”

方亮一脸不服气,对方是杨文,出于敬畏,也只能忍了下去,在阿玉的拉扯下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杨文起身,习惯性地先拿起手边的粉笔,开始一边分析一边在小黑板上画图。

“死者是个家庭主妇,人际关系并不复杂,社会交往也不多,从我们的初步调查来看,嫌疑人锁定在跟她有来往的几个人中。”

“许志华,死者丈夫,从作案时间和动机上来看,有极大的嫌疑。张艳,淮滨附中的老师,也是死者丈夫的出轨对象,虽然不排除有作案嫌疑,但在时间上很难吻合上。”

小黑板上写着三个人名,脉络梳理看似简单,几乎所有的关系和线索都摆在明面上,但很难抓住关键信息,特别是在尸检报告没有出来之前,凶手是谁,谁也无法确定。

杨文不疾不徐地阐述着,语气平淡,一如往常的波澜不惊,早在立案的当天,他就请求调派了各个分局的便衣刑警分布在几个嫌疑犯周围进行监视。

“小区电梯的监控显示,死者最后一次出现是在18日傍晚六点,她从菜市场买菜回家,进了家门,之后也确实和许志华说的没错,他下班回家,第二天早上出门,去楼下买了早餐,紧接着儿子出门上学,一直没有再见到死者的身影。”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然后又蹊跷地死在荒郊野外,唯一的凶杀现场只可能是在家里,然后被人运到野外抛尸。这是众人一致得出的结论,就连蒋教授也没有表示反对,此时赵壶却挠了挠头提出一个疑问:

“既然是在家里被杀害的,那我们的方向应该定在家里,但是凶手又是怎么躲过监控把尸体运出来的呢?而且在我们锁定的嫌烦犯中,许志华虽然有作案的机会,但从死者失踪到报案这段期间,也就是18日到20日,他进出都很正常,没有运尸和抛尸的时间,张艳基本也可以排除在外了。”

是了,这也是大家困惑的点,思维陷入了僵局,只能把争议搁置到一边。杨文抬手在小黑板的另一个角落里写下了一个名字,这人姓李,是一名锁匠,也是时勉经过对小区监控的调查锁定下来的另一个嫌犯。

杨文一边比划着,一边用自己平稳的声线将大家带入他的叙述中:“根据死者邻居的回忆,在程芳失踪的前一天中午,也就是17日,有听到她家里传出来争吵的声音,对方是名男性,俩人争吵很激烈,大概持续了将近有十分钟。”

这对于整桩案件而言,无疑是一个很重要的细节,因为这意味着除了许志华和张艳之外,还有被其他人杀害的可能性,于是方亮适时地开口问道:“杨队这么说的话,跟死者争吵的男性一定不会是她的丈夫许志华,是吧?”

杨文朝他竖了个拇指,接着开口:“你说的没错,监控显示在17日中午的时候,程芳曾经找了一个锁匠过来修门锁。”

话音刚落,赵壶拍了一下后脑勺,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语气激动。

“我记起来了!昨天在侦查死者家里的时候,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他们家里的门并不是很新,但门锁和把手都像是刚换上去了,而且一般来说门锁坏了是偶然事件,可是他们家每张门的锁都换成了新的,我还纳闷,总不至于门锁都在同一时间坏掉?”

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寂静,良久以后,赵壶发现杨文那双锋利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自己,他咽了咽口水,一股凉意从背脊升起,果不其然,紧接着就听到一句咬牙而发的声音:“你不早说?”

随着杨文手里的粉笔断成两截,几人齐刷刷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愣在原位的蒋教授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们行动迅速地拾起手边的警帽整装而发,刚想说什么,会议室里只留下了时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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