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机

故事女儿失踪三天妻子意外死亡,她手机里最

发布时间:2023/5/17 17:13:31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罪恶的种子一旦种下,总有一天会开出花朵,将所有人吞噬。

1

顾小蕾失踪的第三天。

冯娇几乎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单位里的一把手,说不去也就不去了,手机寸步不离,一门心思地守着家里的电话,唯恐错过任何消息。

警察局里,何冰那边压力也很大,县里很久没出什么案子,一出就出在冯家,他们家在县里家底雄厚,冯娇又是县质监局的领导,和局长交好,为了这个案子,局长已经前前后后催促了几次。

但真的是没什么头绪,一个是失踪时间还比较短,事件还很难定性。顾小蕾十四岁,基本不可能是人贩子拐卖,绑架还有几分可能,但冯娇至今没接到绑匪的赎金电话,若说是自己离家出走,可前前后后也一点征兆都没有……

这两三天里,也走访和了解了一些情况,顾小蕾在学校里各方面都很正常,虽说是家境优渥,母亲冯娇又是众所周知的厉害性子,但她却是性格温和,成绩也不错,没有什么欺凌被欺凌之类的事情,早恋之类的也没有。而且是赶到学校刚放了寒假,找学校负责也不可能,校领导也是赶紧推拖的架势。从冯娇和她的丈夫顾鹏那里查起的话,也是无从下手,一个是在官场,一个是在商场,若说没有得罪招惹过什么人也不可能,但俩人也想不到什么明确的指认对象。

没办法,只能等着,每一次家中门铃响起的时候,冯娇总是满心期冀,希望是顾小蕾回来了。

和顾鹏的关系更是跌入冰点,原本两人就诸多矛盾,也不过是外人面前做出来的恩爱夫妻样子,冯娇对顾鹏破口大骂:“都是你,平时小蕾的事情从来都不操心,小蕾这次失踪,保不齐跟你外面的野女人有关系……”

“冯娇,你别信口雌黄,发什么疯!”

“我发疯也是被你逼的!我跟你说,小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家都别活了!”

家中如同冰窖,顾鹏索性不再回家。

县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顾小蕾失踪的事情,杜芸自然也是知道的,也知道顾鹏肯定是心情不好,听他说要过来,烧好了饭菜在家中等他。

一推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顾鹏的心头涌上几分暖意,也有几分对杜芸的愧疚之情,他走上前去,从背后环住了还正在烧菜的杜芸,手放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芸芸,真是辛苦你了。”

杜芸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没事儿,不辛苦,我看到你来就高兴。怎么了?又跟冯姐吵架了?”

“别提了,”顾鹏挥挥手,“她简直不可理喻,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小蕾……”他叹了口气,“哎,不说了。”

吃完饭,杜芸起身拿了这次产检刚做的B超单出来:“昨天去做的产检,四个多月了,都挺好的。”

深夜,顾鹏与杜芸相拥而眠。

说是相拥而眠,但两个人各有心思,都没有睡着。

杜芸在心里盘算着,顾小蕾这一失踪,顾鹏和冯娇离婚的几率又大了很多,再加上自己怀着孕,八成是个男孩,她有点满意,看来自己的战略是正确的,一哭二闹这种行为简直愚不可及,真正想要上位的第三者,一定要摆出什么都不争的样子。

顾鹏这边,心里也是烦闷,虽说他平日里和冯娇关系很差,小蕾毕竟是他的女儿,冯娇虽说张嘴闭嘴“外面的野女人”,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眼下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让她知道杜芸的事情。

况且,顾鹏看了看侧身背对着自己的杜芸,小蕾的失踪,会不会和她真的有什么关系?

生意场上摸爬滚打惯了的人,向来是不会真正相信任何人的。

2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窝在沙发上的冯娇打了个激灵,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两点钟。

披着睡袍的她趔趄着往电话的方向跑去,一把抓在手中:“喂。”

那边应该是用了声音处理器,一个冰冷机械的男声:“是冯娇吗?”

“是,我是。”

“先说好,不准报警。”

冯娇的心立即揪了起来,她好像一直在害怕着这个电话,又一直在等待着这个电话。

她的声音有几分颤抖:“没有……我没有报警。”

那边冷笑了几声:“我知道你去过警察局。不过没关系,我后面的事情,你如果向警察局透漏半分,小蕾的下场,你就自己想象吧。”

“我知道,我知道,”一向骄纵高傲的她,此刻的声音里写满乞求,“你想要多少钱?我会准备好的。”

“钱?”那边笑了笑,“钱的事情回头再聊,我想要和你做个游戏。”

她想起什么:“小蕾现在怎么样?她现在好不好?你让我和她说句话。”

“她好不好,要看你这个游戏的配合度怎么样了。”

“你让我听听她的声音。”

“什么声音,她求救的声音吗?”那边冷笑了两声,紧接着,是一分钟左右的空白,冯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得到一声尖锐而痛苦的“啊”的声音。

她的心揪成一团,失控地喊了声小蕾的名字。

冰冷机械的男声再次响起:“哼,小蕾可是跟我说,你从来没怎么关心过她,她被我关心,可是很享受呢。”

这句话从一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让冯娇有几分作呕,她大声喊道:“你不要伤害小蕾!”

“啧啧,不会的,”男人的声音有几分古怪和诡异:“她现在正在我身边睡着了,你给她穿的羽绒服太厚了……”

冯娇只觉得天旋地转,喘不上气来,她的声音听起来无比衰弱:“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已经说了,我想和你做个游戏。”

“什么游戏?”

电话那端的声音里收起了奇怪诡异的笑声,变得严肃起来:“那么,游戏开始了。你去把手机充满电,后面我会通过你的手机和你联系,之后,你按照我的指示做就可以,记住,只要和警察联系,你就等着去冰湖下面给你女儿收尸。”

那边挂断了电话,声音戛然而止。

冯娇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手机提示百分之三十几的电量,她趔趄着翻出充电线,插上接口充电。

对方是谁,想要干什么,没有一点头绪,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犹豫了片刻,她拨通了顾鹏的电话。

响了几声,那边是一个压低了声音的女声:“喂?”

若是往日,她恐怕早是怒火中烧。

但此刻,她竟然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女儿失踪,老公正和别的女人同床共枕,完全依靠不上。

冯娇没有说话,挂断了电话。

整夜未眠,天蒙蒙亮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喂。”是那个声音,“准备好了吗?”

3

——什么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绝对不能失去的东西?

如果是小蕾被绑架之前,对于这个问题,冯娇也许会有着不同的答案。

比如十七八岁的时候,她会觉得是能去做选择的自由;二十七八岁的时候,她觉得她最需要别人的崇拜,也就是因为这个,她当时才选择了条件不那么好,但对自己言听计从的顾鹏;即便是小蕾出生之后,她也确实没有将她放在第一位过,最重要的东西,对那时的她而言,是攫取更多的金钱,或者是能牢牢抓在手中的权力。

冯娇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但此刻,她清楚地知道,是小蕾,她的女儿,顾小蕾。

“是小蕾。”她颓然地回答道。

“很好。”电话那边应声道,“继续开车。”

已经做了电话那端,对方所要求的一切——让她不要挂电话,去衣柜里换上自己最昂贵的那件衣服,再对着镜子,画好妆。

“然后去车库里,开车,出门往北开,看到路口就告诉我,我会告诉你应该往哪个方向去。”

即便是化着妆,冯娇在车前镜中,看到的也仍旧是一张憔悴的脸。

——现在的生活是你想要的吗?过得幸福吗?

手机那端,对方倒是不慌不忙,还有心思抛出一个个问题同冯娇闲聊。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头脑中整理着思绪,想从对方的提问中揣测出蛛丝马迹,却只是徒劳。

并不想回答对方的问题,“小蕾怎么样了?让我和她说话。”

对方的声音立即变得凶横起来:“臭女人,谁允许你提问了?回答我的问题。”

“还好吧。”冯娇并没有心思同他讨论自己的生活,略微有些敷衍。

对方当然也听出了其中敷衍的味道,冷笑了几声,那边沉默了半响之后,便又响起了让冯娇揪心的“啊”的惨叫声。

“你在干什么?!”她的声音中有几分凄厉。

“没什么,教训一下你女儿而已。”

“你不要……你不要伤害她……”冯娇的声音虚弱又急促。

“那就好好思考我的问题。”

幸福吗?扪心自问,也许在外人眼中,是的,她知道在这个县城,她过着的是许多人艳羡的人生。

自小家境优渥,吃穿不愁,没有经济压力,嫁的老公也算是事业有成,女儿听话温和。

但实际上呢,关起门来的一地鸡毛,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这些年来,她甚至连一个知心朋友都没有。

知心朋友,冯娇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好像都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十字路口到了。”

“向右转,然后一直开。”

往右方开了二十多分钟,已经是郊区,凛冽的寒冬,车窗外一片萧瑟,一丁点生气都没有。

冯娇忽然意识到,这是往景湖的路。

4

“何队,这边又查了一些监控,你看这里。”警察局里,何冰正翻着手里的资料,被一个下属喊过去,“这里出现了一个中年女人,顾小蕾应该是和这个女人一起走的,不过是冬天,戴着围巾帽子的,基本看不到脸。”

“你再放大一点。”何冰说道。

脸往屏幕前再凑近一些,却发现还是徒劳,她想了想:“我来联系一下冯娇吧,让她来辨认一下。”

走到一旁去拨打冯娇的手机。

那边传来的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挂断电话之后等了几分钟,再打过去,还是“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何冰微微蹙眉,又从手机里翻出她家里的座机,那边也是一直无人接听。

估计一时半会儿也联系不上人,她索性重新走回监控前,找找看哪里还有被落掉的线索。

那边,郊外的房子里,杜芸已经做好了早饭,等着正在洗漱的顾鹏。

他一边刷牙一边用一只手划拉着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拉掉的信息。

昨夜冯娇打过来的那个电话的通话记录,已经被杜芸删除,自然是不会被看到的。

顾鹏走的时候,给杜芸转了五千块钱:“这阵子辛苦你了,买点水果营养品补补。”

杜芸眼眶红红地看着他:“顾哥,你对我真好。”

视频中的中年女人,确实是看不到面容,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身材偏瘦,监控显示她是在学校门口同顾小蕾说了几句话,两个人聊得似乎还挺开心,而后便挥挥手道别。

何冰叹了口气,除非是让冯娇过来辨认,不然监控捕捉到的这个场景,也确实看不出来什么讯息。

想到冯娇,这大早上的电话一直打不进去,何冰觉得有点奇怪,想了想,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准备亲自去一趟冯娇家。

5

景湖是县郊的一个天然湖,风景不错,一直也没有被开发,夏天的时候,缺乏娱乐消遣活动的居民会结伴来这里,到了冬天,基本就是荒无人烟。

连续几天都是零下的温度,再加上还是清晨,整条路上除了冯娇的这辆白色宝马,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很好,再往右转,你会看到一个小木屋,把车停在那个木屋门口,然后走进去。”

结冰打滑的路面并不好走,更何况早上的时候,冯娇还是按照对方电话里的要求穿上的是细红色高跟鞋,心中也是又交集又忐忑,差点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

手机仍旧是紧紧握在手中:“我到了。”

“推门进去。”

湖边何以有着这样一个小木屋,冯娇不得而知,只觉得它在这样的寂静无人的凛冬里,散发着些许可怖的意味。

“小蕾在不在里面?”

“我说过了,不要提问,按照我说的做,我会让你知道小蕾的消息的。”对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也许应该报警,冯娇的心中有隐隐的后悔,那个叫何冰的警察至少看起来还是干练和值得信任的。

但她很快又在脑海中否定掉这个念头,不,对方摆明了并不想要钱,万一报警,小蕾可能当真会有危险。

包括现在,她用力咬了咬嘴唇,她都不能确定小蕾是不是没有受到伤害,那个恶心的语调声音又在脑海中回想“好美的腿”“黑色丝袜”,冯娇心中一阵绞痛,他怎么能对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做这种事情。

却没想到,先前电话里的那些,只是开端,走进这个木屋之后,命运对她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木屋里只有一张桌椅,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冯娇往前走了几步,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的东西。

一条粗麻绳,一把隐约泛着寒光的尖刀,还有一把黝黑的手枪。

她尖叫了一声,本能地想要逃开。

手机那边,却立即传来了小蕾的哀求声:“放开我……”

冯娇原本想要逃离的脚步停了下来,无意识间,两行眼泪已经从她的眼眶中倾泻而出,她脑海中那个叫做理性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瓦解:“你到底想干什么?”

对方冷笑了一声:“我想帮你赎罪,来,冯娇,我刚才已经问了你几个问题,现在,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想想看,你的人生中有没有对不起的人?”

6

对一个摧毁过自己人生的人,那种深恶痛绝的厌恶,是绝对不会,绝对不会消散的。哪怕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过去。

你贫瘠的人生中,原本可以有一次改写的机会,而有人为了也得到这个机会,不惜巧取豪夺,甚至不惜摧毁你的生活,你的名声。

有因必有果,恶和恨的种子一旦埋下,绝不可能就此悄无声息地消失掉,它会如毒蛇一般蚕食你的思想,理性,吞噬你对世界的善意,直到这颗种子,长成参天大树。

她有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姚一平。

人生也足够平常,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抚养多个孩子,她是里面不足以称道的那个。

在被忽视的环境里,倒也是自在地张大着,比其他兄弟姐妹好一点的是,她在学习这方面有天赋,又足够努力。

那个年代,读完初中的都寥寥无几,姚一平罕见地从镇上的初中,考上了县里的高中。

供养一个女娃读高中,在八十年代,对于一个贫寒的农村家庭而言,并不是一个容易的决定,她原本并不抱什么希望,却没想到,失眠了整夜之后,老实巴交的父亲做出了让她去读书的决定。

那年十六岁的姚一平,想到将在自己面前展开的那幅叫做“未来”的图景,几欲热泪盈眶——念县城里的高中,考上大学,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像书里写的那种年轻女孩子一样,穿得体的套裙和高跟鞋,走进她至今还没有见过的,城市迷人的建筑群中,足够幸运的话,她也许能在那里相逢一个爱人,再足够努力的话,她也许能够在那里有一个家。

光是县城的那所中学,就已经和姚一平在镇上的生活完全不一样。

那个年代,很少有下面农村能够考上来的学生,姚一平身上的土气和大家显得格格不入,再加上她原本就有些性格内向,刚进入这个新环境时,总是有些畏手畏脚。

但几次考试,都是名列前茅,自然也得到了班里很多同学的接纳和认可,有个女孩主动向她抛出了友谊的橄榄枝,那个女孩,叫做冯娇。

在那个年代,取名用了千娇百媚的娇字,足见是在父母足够的宠溺之中长大。

县城粮油厂厂长的女儿,八十年代末家里已经住着小区商品房,开着轿车,班里名副其实的“小公主”。

她性格骄纵了些,在学校并没有多少朋友,但对姚一平,却总是很投缘的样子,主动同她搭话,买了好吃的东西,也乐于分享给她。

姚一平有些受宠若惊,但青春期的女孩子,总是渴望友谊的,她渐渐也习惯了和冯娇的结伴。

即便是在这场友谊里,冯娇骄纵的性子也没有得到任何收敛,但也没有关系,姚一平原本就是谨小慎微的性子,也乐于在她耍公主脾气或是炫耀什么的时候,扮演那个捧场的人。

她的青春底色,原本就是黯淡的。

值得抓住的一次机会,是那一年,省里在全国也排得上名的那所大学,给了一个保送生的名额下来。

姚一平品学兼优,可以说是最佳人选。

哪怕已经很多年过去了,姚一平都还记得,自己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从班主任的办公室走出来时的心境。

她那么欢欣雀跃,抬头看这座北方小城原本总是雾蒙蒙的天空,似乎都变得明朗起来。

那个年代高考的难度,足以用“厮杀”“惨烈”之类的词语去形容,一个报送名额,相当于提前拿到了一张入场券,而且是费用全免,这对于姚一平这样贫寒的家庭来说,无异于是最好的消息。

7

若说是对不起的人,得罪过的人,冯娇的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些面容,那应该不是一只手能够数得过来的。

工作上她利用过职务之便挪用过公款,被单位里新来的一个小姑娘发现,她动用了家里的关系,第二天就把人家调动到了邻县下面的一个偏远乡镇,小姑娘走的时候眼眶红红,等着眼睛问她“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冯娇回应的只是一抹冷笑。

县里也有找她办事的人,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她脸上笑嘻嘻,嘴上应承着,但实际上是一点行动都没有,有很多次确实是给人家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顾鹏的生意,她也没少帮他打点,做生意,不走些旁门左道,是根本不可能挣到钱的……哦,说到顾鹏,当年自己看上他的时候,他是有青梅竹马的女朋友的,一个淳朴的农村女孩,她硬生生插足,逼得女孩两次试图自杀。

凛冬,冯娇站在那个木屋里,只觉得浑身发冷,好似身处冰窖一般。

“还有呢?”电话里,对方还在追问。

说来奇怪,一一罗列自己做过的恶之后,冯娇反而冷静了几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哼。”对方在电话那端冷笑了一声,完全没有把冯娇的这句反抗放在眼里,“既然你不愿再想,那我们就继续来聊聊小蕾吧。”

他知道为人父母,最大的软肋在哪里。

犹如一记重锤砸在冰面上,冯娇的理性被这几句话,完全击碎。

她整个人靠着桌子瘫倒在地上,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声音里全都是乞求:“拜托你,停下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你不要伤害她……我可以,你在哪里?我可以做交换……”

她的目光涣散,声音如游丝一般无力。

“你什么都可以答应我?”

“是的,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放了小蕾,你不要伤害她……”

“你可以救她,”电话那端,对方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打出了自己的最后一张牌,“很简单,只要你死掉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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