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机

姬建国电话的变迁

发布时间:2022/10/8 14:5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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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县通讯业十分落后。特别是深山区,对外联系几乎没有通讯工具。谁家有在远处工作或生活的亲人,只有靠写信互相联系。冬季一遇大雪封山邮递员进不去山,信件在路上耽误十天半月是常有的事。

那时候最先进的通讯工具是固定电话。因为通过电话才能听听亲人的声音。可电话在当时是奢侈品。除了县乡政府所在地,农村只有村部才有一部电话供联系工作用,一般老百姓是根本用不上的。流传在群众口里的顺口溜“电灯电话,楼上楼下”,表达的是一种仰望和渴盼。因为贫穷因为落后,仰望只能是幻想,渴盼只能是停留在梦里看花阶段。

大部分群众都不知道电话咋用。有个县领导下乡时在乡政府办公室看见过这样一幅画面:一个远道而来的群众在接电话时,说一句停上一会,然后再接着说。打电话的对方急的催他让他赶快讲,他仍然还是说说停停。办公室的人问他“你怎么说一句停那么长时间,为啥不连起来说呀?”这个群众回答说“路程这么远,说的话不是得在电话线里走一会才能走到那头。说的快了,电线里不是该挤成疙瘩走不过去了吗。”这个故事充分说明了农村当时的闭塞,让人好笑而又心酸。不但通讯条件不好,有限的通讯工具手段也非常落后。那时的电话是老式手摇电话。各个城市和乡镇的邮电部门都设有总机。总机房安一部手动交换机,交换机前坐一排接线员,哇哇哇的不停接话、询问。电话打给总机后,接线员问要哪里,然后根据你的要求把接线柱插入你所要的线路的接线孔。如果距离不远的话,一次就接通了。但是如果距离远需要转线,或者线路占线的话,那就得等候了。特别是打长途电话,因为朝县外打,电话得经过几个总机转接,遇到占线时,不知道等多长时间才能把电话打通。有时候上午挂个长途电话,常常会等到下午,甚至等到晚上才有可能接通。

那一年,我由乡里调到县政府办公室工作。刚进单位时没地方住,办公室领导就让我住在值班室,住宿带值班,一住就是三个月。主任特别交代:政府是全县人民的首脑机关;办公室是政府领导的指挥部。而全县政府工作的上情下达、下情上报都是靠电话来实现的,所以一个电话都不能漏接。漏接一个电话就有可能造成重大失误或者巨大损失。当时政府大院各办公室全是土瓦房。一进大门两边是各委局的办公室,正对大门几间是人大办和政府办。白天上班各单位人来人往,比较热闹,一旦下班到了晚上,就只有政府办亮着灯光。有了重要事情,全部集中到了政府办这里。当时办公室只有我们两个年轻人,因此接打电话的工作经常是由我们来承担。我们牢记办公室领导的指示,把守好电话当成重要职责。特别是晚上的值班,基本是全部时间都在办公室或者值班室。时间长了,就连上个厕所也觉得好像电话在耳边叮铃铃作响,一刻也不敢懈怠。好在政府机关打电话,总机非常配合,总是优先安排接线。但如果线路正忙,总机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把人家正打的电话掐断吧。最让人有压力的是通知会议。政府的会议都是比较紧急的,常常是上午通知下午开,或者下午通知第二天开。印发书面通知来不及,只能用电话通知。每次都得把县直各委局和各乡镇全部要一遍。往乡里打电话有的能马上要通,有的却要等老半天。会议通知的内容短了还好说,长了是很占用时间的。得一句一句念着让对方记录,记录完了还得校对,有时候通知一遍会议说的口干舌燥神情疲惫。接打老式手摇电话,每天占去了办公室工作人员大量的时间,耗去了大家无数的精力。

有一天,上午有事不停的打电话接电话,下午突然安排让通知会议,只得开始打各乡镇。打了两个乡突发奇想,能不能少说点话省略点环节呢。于是,当和总机又一次接通时话务员问我要哪里,我说要“闫大旧”。话务员问“闫大舅是谁?”我说:“闫庄、大坪、旧县哪个线路闲接哪个。”话务员哈哈一笑说:“我以为是要你哪个大舅的。”后来按照这个简称方法,自己把十六个乡镇编了一个顺口溜在打电话时参考使用:“闫大旧,黄白饭,九木车,库城田,大(章)纸何德连一串。”这样分类以后每组三个乡,报给话务员让她们随机连接,她们也不用不停询问要哪个乡了,省去了不少废话。要电话时间长了,也逐渐摸索出了一些方法。比如往各乡政府打电话,如果线路忙,就迂回着要。因为有些乡与乡总机之间也能直接连接,要这个乡总机占线,可回过头要另一个乡的总机,由另一个乡的总机转到所要的乡。那时候常常想,如果有一种什么方法在通知会议时把通知马上亮出来,让县直和各乡镇都能立即看到会议的内容,不用再一个一个的电话通知了,那该多好啊。

通讯手段落后常常给人带来诸多不方便。一个冬夜,睡的正酣,值班室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赶快起床接住一问,原来是从新疆乌鲁木齐打过来的。对方说他从上午九点挂的长途,到夜里一点多才接通,想让帮助他去宿舍楼上叫一下他的亲属接一下电话。本来这不属于工作范畴,但想到对方在寒冷的乌鲁木齐电话附近守候了十六个小时才打通这个电话的时候,同情之心油然而生。便穿上外衣,拿上手电打开了门。门外大雪纷飞,积雪一尺多厚。踏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宿舍楼走去。不知道这家在几楼哪一户住。于是先敲醒了一楼一户人家,问清楚接电话那个人家的楼层房位,上到五楼才找到了那一家,把他叫起来去接了长途。原来乌鲁木齐打电话那个人安排他的小孩一个人坐火车到洛阳后回嵩县,让嵩县的亲属第二天去洛阳火车站接孩子。由于嵩县亲属收到电话及时,没有误事,孩子被安全接了回来。

打电话难,影响了人与人之间正常的联系和交往;通讯工具短缺和落后,给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带来了巨大不便,严重的降低了人的生存质量;信息产业不发达,使全县经济和社会事业的发展始终在落后的境地徘徊。这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县的现状。

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逐渐吹拂神州大地,嵩县同样分享到了十一届三中全会带来的红利。电话通讯方面,先是总机撤掉了人工交换机,取而代之的是用计算机交换的程控电话。电话机也由揺把换成了按键。想要哪个地方,手指一动,不管千里万里之遥立马接通。不但县城居民用上电话,乡下的一般群众也有一部分安装了电话。接着有了传呼机。只要有人打电话叫你,不论在全县的哪个部位,腰里别的小方盒子就滴滴滴的叫了起来,提醒你对方在呼叫。如果有条件就能给对方回电话。可没有电话的地方就只能干着急。这说明光有传呼机还不行。时间不长,一个随身携带能接打电话的工具问世了,这就是“大哥大”。但“大哥大”是新产品,价格十分昂贵,只有老板和少数有钱人才能用的起。同时“大哥大”也有弊病,体积大,重量大,不好携带。飞速发展的社会,并没有让“大哥大”在老板的办公桌上站立多久。在“大哥大”的基础上又生产出了小型移动电话,这就是手机。从黑白屏手机到彩屏手机,从彩屏手机到现在的智能手机,中间的过渡简直是眨眼式的、跨越式的。当今时代,举目四望,全县从县城到乡镇,从人声鼎沸的街道到曲径通幽的深山,从上学的娃娃,到七八十岁的老人,大部分都能用上手机了。再不用为见不到远方亲人而发愁,再不用想打电话时挂长途,再不用联系业务走弯路,再不让山货沤在沟里头。政府部门通知会议也早已有了传真机、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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