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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汉风云故事会第316章如梦初醒

发布时间:2023/12/9 14:38:44   

五年前,远东集团在沈良玉的支持下,罗嘉丽凭借中天地产在江汉获得了刘公庙和雍华府土地的开发权,在前几期房子建造和装修上都采用最好的材料,园林环境好、配套设施全,非常受购房者青睐,在罗嘉丽还算英明领导下不断发展壮大,创造了无数辉煌。这种成功使罗嘉丽的欲望不断膨胀,发誓要在江汉要建一个万象城,全国最大的购物中心,全国最豪华的酒店,争做中国第一高楼的政绩诉求,可是到了最后时刻,罗嘉丽接连投资失误,不辨忠奸,混淆是非,就连中天地产在香港与亚泰集团合作纯属子虚乌有的亚洲文化度假村项目也被暴光出来,还有一些市民投资买了中天地产的理财产品,这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恐惧的气氛像台风一样席卷了江汉市的每一个角落。种种原本在地下流传的江湖流言迅速地在这寒冬到来的时候被一一放大曝光。就连远东集团总部员工已三个月未发工资。

那些用辛苦赚来的血汗钱买了中天大厦楼花、原本梦想着赚上一笔的中小投资者再也耐不住了,一拨一拨的人群拥进了远东集团总部。

此时,远东集团大厦办公室,几十部电话机不停地响着,紧张的声音在探问,辱骂,斥责,疯狂地喊叫,一些被骗的投资者在大厦的门口沮丧着脸,同一时间大厅里群情激愤,人声鼎沸,相抱怨着:“我投了多万块钱呢,我给老二结婚的钱都拿出来了。我这年龄也真大了,本来说有点儿钱放到那要给孩子结婚。我这样的一个人,平时我也不买股票,我连彩票都没碰过,听他们中天地产的人说得天花乱坠,就稀里糊涂把这点钱拿来放到中天地产的股票了。”

“谁说不是,这可是我们的养老钱。”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大爷痛地哭叫着,“你们都还好,我儿子得了重病,看他们的利息这么高,我原想着放在这里几个月,赚一些钱给儿子治病,没有想到这钱没有了,我也没法活了。”

一批又一批的“投资者”懵了!在这一声声嘶力竭底的呐喊中,控诉着无奈的心声和悔恨!

中天地产的黑幕终于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每个与之关联的人都如坐针毡,寻找自己的出路。庄青云在狠绝方面不比王利德差,中天地产的高杠杆,高周转,高扩张,庄青云是直接的推手之一!

梦魇一般的庄青云开着车,恍惚地进了王利德的誉法律师事务所。

这大概是王利德最后一次和庄青云谈话,两人对坐,默然良久,谁也没有再说话。王利德仍然坐在他常坐的位置,鼻梁上戴着宽边的眼镜,一双矍铄的眼睛锐利而又深邃地仿佛无边无际,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令人永远捉摸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他却能看清你的任何动静。

庄青云虽然自认为精明强干、见多识广,在别人眼中也是个的多谋善断的“千面佛”,可是他见到王利德这个诡计多端的老狐狸,心中总是带着几分恐惧。

在这穷途末路的关口,庄青云检讨他这一生,也许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和王利德这条毒蛇打交道。他自命灵巧机智,能识时务,在别人眼中自诩为“千面佛”。却没想到被王利德这条无与伦比的毒蛇,被它咬上一口竟会这么致命!蓦然之间,百味杂陈,庄青云对当初的抉择生出了一种梦幻般的失落与恍惚想当初不应该听从王利德去陷害郑卫斌,自己就不可能坐到中天地产总经理的位置,也许,他错误的第一步还可以往前追溯十年前,假若他当初不是一时被钱财迷了心窍听信王利德的谗言做伪证对杨万忠和杨永成兄弟俩落井下石,更不应该听信王利德的蛊惑去烧罗嘉丽的服装厂,一步一步走入他的圈套中。现在想想,还是以前那种安稳的生活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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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青云沉默一阵,还是先开口了:“王哥,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就等着警察来抓我们吗?”

王利德收敛了笑容,正色说:“庄老弟啊,我们是时候该告一段落了,这场精心策划、天衣无缝的骗局,在一个个超然且出色的棋手临场发挥下,得以完美结局。”

庄青云瞳孔骤然紧缩了起来,话也没法出口,抗拒的话更不敢说,吭哧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就怕我们难逃干系啊!”

王利德喝了一口茶,态度突然变得柔和:“庄老弟,你这就是杞人忧天了吧,这一天早就想好了,不要失魂落魄,你看看你这都成了什么样子吗?”王利德看也不看庄青云地说:“现在只有走最后一步棋了!”

庄青云僵立了片刻,无可奈何地笑道:“那该怎么办,还有什么路走?”

王利德带着一脸的卑夷神气说:“现在你最重要的事,先回去稳住罗嘉丽,把最后一笔钱套出来,我们就可以安全地跑路了。”

庄青云的眼睛睁大了,呼吸急促了,脸上顿时笼罩起一股恐惧的神情:“王老兄,我好不容易从远东集团脱身,这番回去就怕再也出不来了吧。”王利德这种人,心有山川之险,胸有城府之深,又这般精于权术并且心黑手狠,对他无时无刻不得提防。

王利德冷冷一笑说道:“庄老弟,既然你不想配合,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由不得我了。”

庄青云喝了一口茶,犹疑一阵,终于低声道:“你就不怕受到报应的那一天到来!”一席话酣畅淋漓,大有久受压抑后的扬眉吐气的感觉。

王利德深吸一口雪茄,目光阴毒地看了一眼庄青云,哈哈大笑:“人活在这个世上就是为利益和财富而争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才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最核心的生存之道,而一味的笃信礼义之道,则是伪善的欺骗,结果只能身败名裂。周健林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而现在你看看,我们却活得好好的。”王利德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宁为恶欲,不信伪善!”

庄青云心中犹如滚油翻腾,说道:“王利德,可是这一切都是你在幕后操作,你是最大的幕后黑手?也难逃法网的!”

王利德惊诧于庄青云的敏锐,神色却是一如平常:“这一切全在精密的计划之中,从境外到境内,从江汉到香港,一层层保护网在实施行动时就事先设立起来了!”王利德那种狼音豺声一经扩大,显得特别尖锐,“迄今为止,我的手上没沾过一滴血,清白得如同天使一般,谁敢污蔑我进行了有组织的金融诈骗犯罪活动!”

庄青云仿佛被刀割了一下,激灵打了个冷战,灰白的脸色平静而呆滞,似乎已经没有知觉了:“王利德,从今天开始,我们可就是各走各的道了。”庄青云说完,一转身就走了。

庄青云走了之后,王利德的助手刘鸣看愣了:“老板,就这么把他放走了吗?这不太便宜他了?”

王利德阴冷的目光里透出几分杀机:“我早就布好杀手锏了,这会儿绝对不能让他死在我的这里来。”

庄青云刚回到家收拾东西要逃离的江汉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嘴中发出一阵像野狼嚎叫似的悲啼,瘫倒下去,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哭天喊地喊道:“王利德,你这条毒蛇,我千小心,万注意,到最后还是没有逃出你的魔掌!” 

接着,庄青云口鼻流血,身体痉挛了几下,不动了……

幸好,抓捕他的警方赶到了,医院及时被抢救了过来,但也只不过是生命多延续了十个月而已,他到最后还是没有逃离应有的下场。

当这场危机全面爆发的时候,罗嘉丽就躲在这个孤岛上,拉下办公室里所有帷幕,拒绝与任何外界接触,一片死一般的沉寂,笼罩了整座阴森的魔窟,只有表上的秒针,嗒嗒地响……

罗嘉丽站到窗前,凝视着窗外的风景,重重地哀叹了一句:“又是一个银装素裹的冬天要到来了!”罗嘉丽思绪万千了一会儿,无聊之极只能听着钟表“叭,叭”地滴水声,只能数着时间去煎熬,等着庄青云能从香港给她带来好消息。

这时,谢菲娜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厉声尖叫道:“丽姐,朱局长和洪市长被警方抓走了,你可要救一下我啊!”

罗嘉丽慌了神说道:“菲娜,这是怎么了,有话好说嘛?”

谢菲娜像火烧火燎一般,泣不成声说道:“丽姐,我借了几千万高利贷去买中天地产的股票,别墅、房子都做了抵押,还有很多朋友信我的话买了亚洲文化度假村的理财产品,而香港那个亚洲文化度假村的项目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局,我们手里的这些股票完全成了一张‘空头支票’,丽姐你让我怎么活!”

“这不可能呀!庄青云刚才还打电话说,他从香港已经搞到了三亿港元的资金。”罗嘉丽摇晃着脑袋。

“丽姐,你这么多年一直被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蒙在鼓里,前天他过来就是要安抚你,好争取时间挪走最后一笔钱,他好远走高飞啊!”

“我不信!”罗嘉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目光痴呆,神情迷离,“难以置信,这太难以置信了。”罗嘉丽回想了和庄青云这十几年从相识以来的诸多交往。撇开别的方面不说,庄青云也是这些年来她身边的一个难得的下属。光说“人才加奴才”这一个要求,庄青云就力压群雄,成了她最得力的干将。这些年要不是庄青云,她那些蝇营狗苟,暗中见不得光的勾当也就不会那么顺利的进行,她和前任董事长杜荣坤的鸳梦重温也就不会那么稳妥而甜蜜,她那些棘手的人际关系也就不会找到一个那么心照不宣的助手来实施。

谢菲娜眉头一挑冷笑着说:“那你打他的电话还能打通吗?”

罗嘉丽急忙拨打着庄青云的电话,可是那边的声音永远都是: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打。

谢菲娜眼中泛起雪亮的悔意,说道:“庄青云联合王利德欺骗您,您千万不能再信他了啊!”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我刚从王利德的律师事务所过来,我亲耳偷听到他们两个人谈话的内容,就是王利德和庄青云在办公室里争吵。”

“不要……不要……”罗嘉丽连连摇着双手,声音发抖,脑子里不断闪地现出各种各样希奇古怪的念头:“……大地震……飞机坠落……世界大战……人类末日……”霎时间,一阵沉重的沉默,仿佛她们谁也不再呼吸了。罗嘉丽的脸上又变得惊恐起来,眉心猝然一跳,似乎又回到当时杜荣坤离别时谆谆告诫一番的情景,颤声道:“难道坤哥所说这背后的一股神秘力量就是王利德……真是可悲、可耻呀!我现在才看透这只老毒枭?你这么多年深藏不露在我身边,为的就是这一天吗?”罗嘉丽愤怒和痛恨、悔悟之情从她胸中涌起:“完蛋了!全都是骗子!恶棍!王利德你狡猾就像一只千年的老狐狸,阴毒如山林老枭。我要杀死你!”

谢菲娜终于知道在罗嘉丽这里也没有了希望,旋即不可遏制地大笑起来,走出了房间,身后是罗嘉丽的哭声和稀里哗啦砸碎茶具落地的声音,她一步一步的迈着步子,她的眼睛直直的、面无表情的向大楼的天台走去,谢菲娜站在天台的边缘,眼光望着前方无边无际的地方,对于周遭的一切,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个凄惨的声音发出了最后一声呐喊:一切的灾难都结束了。

谢菲娜便纵身跳下十八楼,“砰!”的地面传来一声沉闷的声响,重重地落在地面上,鲜血四溅,面孔朝下,已成了肉饼。她就这样,结束了自己最迷离多变而又奢侈的青春年华,结束了自己可悲可憎的一生,年仅三十三岁。

当一个人影从十多层高的远东集团天台上飘飘扬扬往下飞坠时,街旁眼尖的行人不由发出一阵惊呼。

人们“嗡”地一声围了上去,有人反应敏捷,打开手机,拨通了“”报警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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